一些批评家对索罗斯的看法及索罗斯针对这些采取的措施
不是所有批评家都像索罗斯自已希望的那样正经地把他当做政治-经济哲学家。《经济学人》杂志评论他最后一本著作时是这样说的:“这些显著特点并没有使他满足。他渴望被认为是伟大的思想家……然而这些都没有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这本书并不怎么样。”至于他那如何预防全球性经济瘫痪的提案,《经济学人》问道:“这是在开玩笑吗?”
从《全球资本主义危机:发发可危的开放社会》一书的第156页开始,索罗斯用了近10页来表述自己对1998年8月卢布贬值危机的见解。他又一次称之为“实时实验”,只是这次没有自己投资而已。书中记述了他与华盛顿和莫斯科高层的通话,以及他致信《金融时报》,估计将会有“15%~25%的贬值”。金融市场注意到了贬值的征兆,索罗斯的担忧也得到了证实。在这一事件中,卢布被允许贬值使其疯狂跌落,而全世界的发展中国家市场都出现了严重衰退,远非俄罗斯一国而已。
杰弗里·A ·弗兰克尔在布鲁金斯学会和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工作,他在《外交事务》杂志中提到,索罗斯试图稳定俄罗斯市场的努力被公众误解了,“令他也感到震惊的是,他实际是促成了他极力阻止的危机……他的基金据称8月间在俄罗斯损失了20亿美元……我们多么希望他在书中记录了他在俄罗斯债务危机之后与他的基金经理的对话。”
自从索罗斯1992年重挫了英镑以后(不止是英镑,银行等相关机构的投资家都遭受了一定损失),由此在国际货币市场产生的连锁反应使他广受谴责。很多中央银行都惧怕自已经济政策漏洞暴露,而被投机者们谴责。马来西亚由于外债高筑,国内财政赤字,于是总理马哈蒂尔·穆罕默德不得不像1997年泰国、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那样使货币贬值。穆罕默德认为索罗斯是个强盗,于是极力排挤他,并暗示说他的参与带有犹太人的阴谋。东欧一些憎恨他的民族主义者也采取同样的措施。然而,在春季做空了马来西亚令吉的索罗斯又改变主意,觉得它不会像泰铢那样狂跌,于是又重新买回——他的这一行为在当时实际上是支撑了马来西亚的令吉。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1992年索罗斯压注英镑时,马来西亚的中央银行却压了相反的注,错误地估计英镑能够在欧洲汇率机制中坚挺。这一投机失误使银行损失了近40亿美元,比其全部资金还多。至此,马来西亚政府下令杜绝货币投机。
索罗斯的基金会也受到多次攻击。在中国,他的员工被指控是间谍而被拘捕,导致了那里的基金会倒闭。1995年,几家俄罗斯报纸称索罗斯基金会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前线,因为有很多美国人在那里工作。在匈牙利,他的基金会遭左翼倾向指控。在阿尔巴尼亚、吉尔吉斯斯坦、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基金会员工也遭到攻击,并受到罚款或监禁威胁。如图所示。
基金会遭受攻击的国家
更可怕的是白俄罗斯总统掌握了索罗斯基金会在当地的银行账户,并以莫须有的逃税罪要罚款数百万美元。
在我看来,正是挫折体现了他的价值,知难而上方显个人魅力。索罗斯先是突然为波斯尼亚提供5 000万美元人道救援,又计划为俄罗斯注资5亿美元,而对新近独立的欧洲国家的教育支持意义尤为深远。诸多行为一次又一次地迫使西方世界不得不相应地实施帮助。索罗斯也发现西方政府在捐款扶植方面总是落后于他。
索罗斯在美国也建立了自已的慈善机构。当克林顿总统签署福利改革议案时,索罗斯认为外国人的福利问题仍没得到根本解决,于是注资500亿美元,创立了爱玛·拉扎勒斯基金。索罗斯的父亲痛苦地死去,而他的母亲在家中安详地度过了人生最后几个小时,二者的对比令索罗斯颇为触动。因为医疗机构认为垂死的人是一种失败,于是都极力想将他们驱逐出院。这使得大部分美国人去世时都很悲惨。了解到这种情况,索罗斯在美国建立了安乐死亡工程,并投资200万美元。他同时成立了药品制度改革中心,监督大麻歧视事件并为吸毒者提供清洁针头。他认为毒品吸食也应该被视为公共健康问题处理。“没有政客敢于说出这样的话,”索罗斯说,“这如同电动机车的输电轨,一触即死。”当然,我们看到,使他拥有这般自由的是那雄厚的财政实力。
“洛克菲勒被指控垄断经营时才建立了自己的基金会,”索罗斯说,“他希望可以通过基金会提升自己的公众形象。很多大公司建立自己的基金会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但我不是这样……”尽管事实上洛克菲勒的慈善事业开始得非常早。引用我对《纽约观察家》(New York Observer)专栏作家罗恩·罗森鲍姆的《洛克菲勒传》的评论:“从一开始,他(洛克菲勒)的慈善捐助就很慷慨,即使在他自己也囊中羞涩时。20岁的时候,他捐出了自己收入的10%还多,包括帮助辛辛那提的一个黑人买回自己的奴隶妻子。加入了克利夫兰的Enie街浸信会教堂之后,他还帮忙打扫大厅……帮忙擦玻璃。”,
小结
很多人创造了自己的财富之后,都愿意将其投入公用事业,为世界的良性发展奉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在这些人当中,索罗斯是独一无二的,尽管我们还不确定他是否能永远将量子基金经营下去。他的著作中包含了自我辩解成分,虽然这也无可厚非,但价值尚不可知。慈善基金应该为他赢得更广泛的信誉,他把从甲那里赚到的钱都赠给了乙,而甲是赌局中站在他对立方的人。与创造新价值的生产者、农民或艺术家不同,投机商只能移动已经存在的资源。但鲜有成功的投机商像索罗斯这样因善而为。均衡看来,索罗斯的伟大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