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两个世纪,美国已经从农业经济过渡到了制造业经济,然后是服务业经济,现在则主要是金融经济。但是,我们的金融经济,显然是攫取了生产企业所创造的价值。想想看:既然企业主享受资本主义制度创造的股息收益和赢利增长,那么金融市场中的那些人,只有在扣除了金融中介费用之后,才会获得那些投资收益。因此,虽然投资于美国企业能够稳赚不赔,但是,在这些费用的前提下投资美国I股市,将会徒劳无获。但是,对我们所有人这个群体而言,在扣除中介费用后冉对市场进行投资,结果将是只输不赢。
然而,尽管金融部门在美国总体经济生活中占据着庞大且像近来那样日益稳周的主导地位,但是我知道,没有一项学术研究试图系统计算金融体系从投资者回报那里攫取的价值,也没有任何一篇关于这一主题的文章(除了我自己的之外)能出现在专业杂志之中,《金融期刊》上面没有, 《金融经济学期刊》上没有,《投资组合管理》上没有, 《金融分析师期刊》上也没有。 我知道的第一篇文章,是肯尼斯.弗兰切(Kenneth R. French)的《(美国股市)主动投资成本论》。2008 年年中时,正打算在《财经杂志》上发表。
这副无知的面罩必须被撕破。我们需要找到办法,通过教育、公开、规范以及结构性和法律性改革相结合,从根本上改善美国的资本结构体系。如果这本书能够鞭策人们去实现这一目标,那么我写作本书所花费的心血,是非常值得的。但问题的关键是,这项工作必须要有人来做。除非金融经济能够变成生产性经济,否则它将继续毫无节制地攫取生产企业所创造的价值。而且,在我预见到的那个充满挑战的时代中,这是一项我们再也不能容忍的损失。
2007年6月,普林斯顿大学毕业演讲代表、经济学家格伦.魏尔(ClenWeyl)这样说到他对知识探索的激情:“有些问题相当重要,因而确实或应该很难去思考别的问题了。”是的,有些问题的确相当重要,因为这些问题,我们确实或应该很难去思考别的问题了。美国现有不完善金融中介体系的有效运作,便是一个这样的重大问题。
现在不仅仅是到了应该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而且是深人研究、计算其成本,并将这些成本费用与投资者不仅希望获得而且更有资格赚取的价值关联起来的时候了。我们的金融体系承载着相当多的成本费用,事实上,太多太多的成本,因此(显然)无法为市场参与者创造足够的价值。金融确实是依靠那些依靠自身特性、商业和贸易谋生的人而谋生的。从根本上,为了公众和投资者的利益,我们应该要求金融部门比现在更加高效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