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年战胜市场,听起来似乎很值得庆贺,但是1967年市场趋势却飘忽不定,令人目眩,这种气氛消磨了我们的热情,而快速获利的投机行情却全面展开,一批鼓吹成长性的基金走到了温莎前头。我们的基金只高出标准普尔500指数8个点,相对于那时当红的经理人杰拉尔德·蔡(Gerald Tsai)管理的两个富达系基金(Fidelity)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正如市场狂飙时的昙花一现,而我将他管理的富达基金称之为“肾上腺素”支配的基金。
当红基金经理蔡在买进
蔡管理的共同基金最终没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但在20世纪60年代末期,他却是华尔街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富达趋势基金和富达投资基金所取得的业绩令每个人瞠目结舌,连销售威灵顿基金的证券经纪人也不能除外。
记得有一次去纽约州北部进行业务走访,那时我们还依赖基金批发员,也就是销售传教士四处奔走用言词打动证券经纪人,并最终动员他们的客户购买温莎基金。我和一位叫作巴德·卡特(Bud Kator)的批发员穿梭于纽约州,住宿在便宜、破旧的旅馆中,这些连锁旅馆大多属于如今早已消失的米尔纳旅馆(Milner Hotels),不堪入目。巴德对每一分钱都看得很紧—一般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坏习惯,但这家破旧的旅馆里,一间房间的天花板上竟破洞开孔,正好从吊顶板条之间穿过。我并不吹毛求疵,普通的基督教青年会会馆就能符合我的标淮,但在米尔纳旅馆甚至连我的起码标准都无法做到。
在这趟耗资低廉的旅行中,我们遇到的每一个经纪人都对杰拉尔德·蔡(Jerry Tsai)赞不绝口。在向他们推荐的过程中,他们的目光始终在自动收报机纸带上徘徊,在那些小盘而又暧昧的成长股中搜寻着蔡施加的影响。这就是他的声望所在,仅仅凭一些关于他对某只股票感兴趣的捕风捉影的谣言就能激起市场的活力。像全国各地成千上万所交易大厅,也像纽约证券交易所底层营业厅一样,在我们自己的交易室里也充斥着近似神话般的传言:“蔡在买进了……蔡在卖出。”按照我的标准来看,他的很多股票已经是残花败柳,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许多不盈不亏的小公司,只是因看好未来的盈利而导致其股票枪手。
在这里,“博傻投资理论”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