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复杂的债务抵押债券和结构性投资工具(SIVs) (主要是进行短期借款和长期贷款的货币市场基金,因而缺乏真正货币市场基金所具有的安全性)确实引起了公众足够的兴趣,但它们只不过是复杂金融工具的巨大增长过程中的一.些带有风险的新工具。而那些复杂的金融工具却让我们的金融市场崩费,并取代资本和交易量而成为投资的主体组成部分。
与此同时,市场充斥着各种各样所谓的衍生工具,即自身价值来自于其他金融工具的工具。(请回顾我们先前讨论的标准酱尔500股票价格指数期货和期权。)通过利率掉期和信贷违约掉期(请不要问这两个术语是什么意思)在全球各地以纳秒的速度来回交易,这些行生工具在运作过程中承担了风险,放大了风险,却又(自相矛盾地)实现了风险保值。(尽管很少披露)这些衍生具的交易量是惊人的,而且与作为它们价值来源的那些金融工具相比,它们的交易空间是严重不相称的。(信用违约掉期类债券的价值为20000亿美元;而掉期类债券共计620 000亿美元。)所有衍生工具的名义本金值几乎超出人们的想象一大约6000000亿美元,是全世界660 000亿美元国内生产总值(CDP)的近10倍。
衍生产品的创新带来了巨大的费用,为金融部门(和评级机构)增添了财富。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有所夸大,但是债务抵押债券现在确实已经破坏了购买者的资产负债平衡,让购买者和(令人吃惊地包括了)创造并出售它们的银行和券商承担起负债的责任。因为实际上所有的主要共同基金经理人也运作养老金、他们大最持有的债务抵押债券额外侵害了数以千万计公民的退休计划。结构性投资工具也引起了不小的混乱。事实证明,为了将这些金融工具出售给客户,银行不断向买家释放所谓的流动性,来有效保证能根据需求以面值回购。事实上花旗集团的账本上仅持有550亿美元的债务抵押债券,但也有大约250亿美元的结构性投资工具资产,这种资产是可以(后来确实)“卖”回银行的,但在2007年11月4日之前,花旗集团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这一风险。
令人吃惊的是,花旗集团董事会执行委员会主席罗伯特.鲁宾(RobertRubin,有人也许会说,他是一个有着很高金融敏锐性的家伙)曾指出,直到2007年夏天为止,他没有听说过一例“流动性卖权”。他的坦白并不像前主席查尔斯普林斯在金融危机的风暴即将爆发前的评论那样尴尬:“只要音乐在播放,你就必须一直跳舞。我们现在都还在跳舞。”人们只会疑感,到什么时候资深银行家才会停止查看他们的资产负债表。
在许多美国大型银行和投资银行(以及许多规模较小的银行)的信用状况恶化之后的几个月,危机蔓延到了美国的两大政府资助企业(GSEs) 一房利美和房地美。这两家公司一共向美国家庭提供了50000亿美元的按揭贷款,这也是国家鼓励的“居者有其屋”政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虽然他们的按揭贷款组合的质量比炼金术骗局式的债务抵押债券要高得多,但是,在货币市场上,这些高杠杆比率(也就是说,每1美元的资产会贷出40美元)股东公司是依靠定期借贷而生存的。
(尽管有联邦政府的隐性支持)市场对其偿付能力的担心导致了他们的股票价格崩溃掉了大约80%。面对全国各地发生的部分由严重抵押贷款抵押回产生的信用危机,美国财政部不得不正式确定支持这些政府资助企业(GSEs)。不过,这个问题远远超出信贷层面。它引起了深刻的政策问题:在我们将金融风险推向社会<纳税人最终为风险买单)的同时,抵押贷款产生的大量回报却由私人享有(其股东赚取了几十亿美元,管理人员获得了大量酬金),这是否是明智的、可取的或者最终甚至有可能。从更广泛的意义而言,我们的政府为什么要使用纳税人的钱去保障这些低效率的、管理平庸的公司?当然,这与达到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所设想的那种资本主义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