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过于依赖数字表面上的确定性,我们的资本市场产生了危险,并因此遭到了破坏。我们的企业也受到了很多惩罚,而且基金管理公司所导致的实际经济后果是广泛而深刻的。
在预测自家公司基金的增长率方面,CEO们的业绩记录确实很糟糕。但是,他们做出的乐观偏见(以及对大量支持其乐观假设的数字的使用或滥用),至少是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证券分析师理应更加客观地对待这些数字,但是,他们也一次又一次地、不加鉴别地戴着乐观主义的眼镜而随波逐流了。
受所服务企业的赢利指南的影响,在过去20年里,华尔街证券分析师们会定期对未来5年的平均收入增长率做出评估。平均而言,他们预测的年度经济增长率为11.5%。但是,总体上,在以5年期划分的20年股市动荡之中,这些公司只有3个年头完成了他们的收人目标。他们的实际收入增长率,平均只有最初预测的一半,即6%。
但是,指南与现实的如此差距,又会让我们产生多大的惊讶呢?美国各公司的利润总额,实际上与美国经济的增长几乎保持一致并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一年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企业利润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不足4.5%,而利润总额破天荒地仅占了不足9%的比例。事实上,自1929年以来,税后利润的年增长率平均为5.6%,比国内生产总值6. 6%的增长率实际要低。在一个竞争激烈的资本主义经济中,竞争如此激烈且基本上不受约束,而且消费者是绝对的上帝。因此,美国公司的利润增长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呢?
同时,我们的乐观偏见也导致了另一个严重的缺陷。在一个不为人们关注的社会潮流发展中,我们已经改变了赢利的准确定义。自从标准普尔数年前首次开始收集数据以来,报告给股东的赢利一直根据一般公认会计原则(GAAP) 来计算,然而在最近几年里,营业收益已经变更为计算标准。
从本质上讲,营业收益是报告收益域去所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往往是前几年不明智投资和兼并的结果,比如库存物资重新估价和资本注销。这些费用往往被认为是一性的,但总体上企业每年都会产生这些费用,而且从未间断过。对于其业绩面言,在过去十年中,标准普尔500指数的报告收益平均为每股51美元,面营业收益平均为每股61美元。我们可以很容易计算出来的虚假数字,与我们可以真正信任的实际数字相比,足足高出了20个百分点。
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采用了备考赢利计算方式(这是一个可怕的公式,全新使用或再次滥用了“赢利” 这一曾经颇受欢迎的术语),在报告公司业绩时会将不愉快的发展情况扣除掉。这种“不算坏的”计算方式,实际上是朝着错误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随着企业赢利重报数量飙升近18倍一从 1997年的90份到2006年的1 577份,审计师认证收益也备受怀疑。这听起来像一丝不苟的公司财务报告吗?几乎不是!实际上,这听起来恰恰像是错误百出的报告。不严谨的会计标准( 即不严谨计算),使人们有可能凭空创造出所谓的收人。其中一种流行的方法是收购,然后收取所谓的-次性巨额费用,结果却在后来需要提升其低迷的经营业绩时反过来再次收取费用。但是,会计标准的崩溃远不止于此:漫不经心地将(账目)大条目归类为不重要条目,夸大养老金计划的假定未来回报,将那些从卖方借钱进行采购的客户借款额计算为销售业绩,在季度末进行特别交易以达成额外销售业绩,如此等等。如果你不能让自己的计算方式合乎数字要求,那么实际上只需改变数字即可。但是,我们大致描述的创造性会计业务,仅仅是从不诚实会计业务迈出的一小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