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历史，显而易见的是，以前的危机是强化超级泡沫的成功测试。而当前这场危机的作用与意义却不那么容易界定。我认为，它将导致一个时代的终结，这只是个观点，而不是事实或者科学的预测。它需要具体证实。

有不少证据可以支持超级泡沫假说。信贷条件被放松到如此宽松的境地，很难说还能再松到什么程度。从美国消费者的角度来看，这一点千真万确。抵押贷款、汽车贷款和信用卡的信贷条件被放松到极致。在英国和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情况也是这样。在工商信贷方面，尤其是杠杆并购融资和商业房地产贷款，同样如此。但是我对以前的危机也持相同的观点。1997年新兴市场危机时，我在《全球资本主义危机》一书中提出过这一观点，后来被证明是错了。在当时你不可能预测到还会有哪些信贷创造的新方法，还会从哪里找到新的资金来源。但在本次危机中，有些银行会从主权财富基金那里获得资本补充。与此类似，在1987年股灾发生后，日本扮演了最后贷款人和最后投资人的角色。必要的话，美联储尽可以多印钞票。所以，那种认为我们无法再找到新的资金来源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

更具有说服力的是，这次的危机并不仅限于金融市场的某一部分，而是波及整个金融体系。每过一天，就有更多证据表明，这场危机不会作为一次成功的测试而告终。市场的分崩离析已经证明金融监管当局试图控制局面的努力皆是徒劳。中央银行成功地向银行

体系注入了流动性，但是银行信贷向实体经济的流动被切断，这比以前任何一次危机都要严重，持续的时间也会更长。这是自大萧条以来国际金融体系首次真正濒临坍塌的命运。这也是本轮危机与以前危机的关键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