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几乎每位总统都会跌跌不休地渲染“中国抢走了美国人的工作”。为什么?他们需要讨好选民,好像他自己的当选可以带给美国更多的工作机会。特朗普可以说是其中最为极致的一位,现在更是极致到了“以维护美国人民利益之名义、进一步摧毁劳动者的饭碗”的程度。
为期7天,美国拟对华加征新一轮关税的系列听证会已经结束。而来自会场的声音告诉我们:每天有近50人向国会作证,它们当中有企业、行业的代表,也有少数非企业界人士,而所传达出的事实和观点,基本一边倒地倾斜于“否定”。他们用各自切身经历告诉美国参议院和那些加征关税的顽固派:美国消费者对加征关税的后果充满担忧。
“关税不属于我的专业范围,但25%的增长无疑会使婴儿背带变得更加昂贵。”阿肯色大学医学外科骨科专业助理教授艾琳·曼恩,以一位4岁孩子母亲的角度,呼吁把婴儿背带相关产品移出加税清单。从事生物工程学研究10余年的曼恩发现,婴儿背带有助婴儿早期肌肉发育。她的团队正在探索借此矫治婴儿胯关节问题的途径。“关税无疑将让年轻的父母失去从中获益的机会。”
“我们更关心的是婴幼儿产品的质量问题。”美国青少年产品制造商协会产品安全认证主管特洛菲指出,关税转嫁给消费者的成本,将迫使美国家庭购买那些缺乏安全质量保障的廉价品。美国童车制造商布拉德利·马特洛奇更关心儿童安全座椅、婴儿推车等都有着严格的质量和安全认证标准。他用了10多年与中国的供应商合作完善生产线。关税将迫使他抬高售价,而转移生产意味着重走漫长的资质认证过程。
代表1200家保险企业、为近60%的美国个人和家庭提供财产意外保险的美国财产保险协会,其国际政策副主席施耐德告诉美国国会:美国车主的保费绝大多数被用于支付车辆维修费用,加征关税所带来的汽车零部件价格上涨,将直接影响美国民众的汽车保单价格。全美纳税人联盟在听证会上提交的证词显示:根据该组织估算,对剩余约3000亿美元中国输美商品加征关税将让美国纳税人直接损失至少916亿美元。
总体看,7天听证会过程中,包括苹果在内的一系列大公司和小公司均对美国的关税政策提出异议,甚至愤怒。这当然是在捣毁美国劳动者的饭碗,他们凭什么每人要多支付200至300美元的税款?这个税款的上涨会增加美国劳动者的工作机会吗?这之间显然不存在任何逻辑关系,而只会让美国劳动者变得更加“倒霉”。
说到这儿,或许会让我们回忆起特朗普总统的就职演说。他说:几十年来,我们以牺牲美国工业为代价,发展外国工业;以消耗美国军队为代表,援助外国军队;以破坏美国边境为代价,保护着外国边境。我们在海外倾尽所有,而我们的基础设施却年久失修,陈腐破败。我们助他国致富,而我国的财富,力量和信心已经渐渐消逝在地平线上。工厂一个个关停,搬往他处,将百上千万的美国工人被丢在脑后。财富从我们的中产阶级的手中流逝,却被分配到了世界各地。
表面看,特朗普指出的这些现象貌似存在,但他搞错了一个事实:美国主导的全球化产业分工,使得美国财富离开了美国本土,但并未过户给其它国家,它们就像特朗普在全球许多地方都有自己的资产一样,它绝不会变成别人财富。很显然,为了这些海外资产的安全,美国当然要在全球布局强大的军力,甚至四处去培育“雇佣军”,这些都是美国主导全球产业分工的时代特征。争议如此,全球著名发展问题专家、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可持续发展中心的教授和主任、哈佛大学国际研究中心主任、有称“休克疗法之父”的杰弗里·萨克斯专门撰文指出:中国只是美国经济不平衡的“替罪羊”,中国的确在成本上存在优势,但我们不应该把这样正常的市场竞争现象归咎于中国,而应当对本国跨国公司不断飙升的企业利润征税,并利用这些收入帮助美国工薪阶层家庭,重建破败的基础设施,推广新的就业技能和投资尖端科技。
所以,美国劳动者需要看清事实:过去40年,是美国政府和利益集团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把你们的饭碗变成了它们自己的利润;而现在,特朗普只是改变了方式:提高关税,对富人或许只是对冲了“减税的好处”,但对劳动者那将是实实在在地增加生活成本,把你们的饭碗变成政府税收。实际上,上一轮美国强行对华商品征税逼迫中国反制,已经使美国农民的利益受到了严重冲击;现在,美国政府限制对华科技商品出口,同样会大幅压缩美国商品的国际市场份额,这实际是进一步剥夺美国劳动者饭碗;下一步呐?进一步对华商品强征关税,势必更为直接地挖走美国劳动者的“盘中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