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顿是他自己最尖刻的批评者，他之后承认那段时期是他最艰难的时期。事后想起来，1990〜1991年的股市低迷期称得上是对波顿的最大考验，他从连续18个月的股市低迷中走出来，直到恢复其长期的超高收益。他1998年的时候曾告诉我：“90年代是我运气非常糟糕的一段时期，我在那段时间做了大量的自我反省工作。如果赶上了一场严重的经济衰退期，那对于我这种投资模式来说将是极其严重的打击。那个时候我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我应不应该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投资方法？谢天谢地，幸好我没有那么做，因为那种改变将会是致命的。如果你开始投资事业时采用的就是一种连自己都没有十足把握的投资方法，那你就已经完全紊乱了。”自那以后，他和他富达的同事们进行了大量的努力，跟踪信贷分析员用于识别潜在的企业失败危机的“Z值预测法”和其他途径。有些人认为，那段时期暗示波顿疏忽了该做的工作。波顿否认了这一说法，但是也承认他的确在那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波顿为什么不改变自己的投资方法

他辩解说，从那时以后，他和他基金的投资者们都应该学会忍受他管理基金的高于平均水平的波动幅度。“在经济衰退时期，我投资的中型规模的公司股票一般会比那些大型公司的下跌幅度更大。这也是我为了获得高收益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对此我也无能为力。他还告诉我，他现在的看法是，“如果我对一家财务状况不良的公司非常熟悉的话，我不会介意购买其高风险的股票。但是有些公司的财务不良状况实在太过于严重，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从而使我们蒙受损失。我们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因此我们现在会做大量的资产负债表研究工作。”令人觉得讽刺的是，波顿现在认为，1990〜1991年经济衰退期间他的股票业绩表现如此之差的另一个原因或许在于富达与持有股票目标公司保持密切联系的政策。这次经济衰退与以往衰退的不同之处在于，即使是那些经历过最多经济变动次数的公司也被这次空前的经济低迷吓倒了。例如，当时根本没有大量的股票销售行为，如果公司充分觉察了即将来临的经济打击，那么人们一般都认为董事们会拋售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