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生物“贱卖”上海泽润事件波及周一股价,今日跌停收盘,仅以公布的三季末机构持仓情况看,共计105只公募基金配置其中,若其持仓至今未变,目前单日持仓市值缩水近9.68亿元。由于沃森生物股权较为分散,亦对今后市值管理的稳定性造成冲击。
事实上,沃森生物股东早在今年7月就开始陆续减持,昔日20多倍创蓝筹股价8月高点以来已下跌近60%,稳定公司经营秩序、维护投资者利益是公司当下亟需面对的问题。
不出所料,在沃森生物转让上海泽润引发市场对公司“贱卖”资产声讨之后,周一波及股价走势,开盘便大跌近18%,随后便在跌停位附近徘徊,最终封上跌停板。
得益于市场对疫苗概念的追捧,早在新冠疫情之前,机构和个人投资者就对沃森生物的疫苗研发能力看好,统计显示,机构投资人在2019年的持仓家数有258家,占总股本的30.80%;到今年三季末时,仍有110家机构持仓沃森生物股票,占总股本的22.86%。
与其他生物制药企业沾光疫苗概念不同,沃森生物主要从事新型重组疫苗的开发,以本次“贱卖”事件主角上海泽润为例,主要研制二价和九价HPV疫苗等。根据沃森生物此前公告,上海泽润二价HPV疫苗于4月完成了Ⅲ期临床研究,申请新药生产的药品注册申请于6月获得受理,此外其九价HPV疫苗也已启动临床试验。
按照上周五的公告信息,沃森生物拟以11.41亿元的报价对上海泽润32.60%的股权进行转让,而对标同业万泰生物(拥有唯一一个国产二价HPV疫苗批件)在A股的市值,目前已近800亿。对此,深交所、中小投资人等均对沃森生物转让资产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强烈关注,而随着公司在12月7日早间的取消提案报出,市场的回应便是“用脚投票”。
受股价大跌影响,三季末的数据显示,机构投资人中占比最高的当属基金公司。统计显示,三季末共有105家公募基金持仓,持仓股数1.08亿股。若相关基金持仓情况至今未发生变化,12月7日的持仓市值至少缩水9.68亿元。
从三季末的持仓公募基金类型看,指数型基金数量较多,亦有混合型及普通股票型基金,持股数量最多的为招商国证生物医药指数分级,持有0.24亿股,占流通股比例1.58%。截至12月7日午间收盘,未出现基金公司对相关被动型指数产品中沃森生物进行估值调整的公告。
与此前坚定看好企业未来估值的机构投资人不同,沃森生物的股东中却在今年进行大比例减持,尽管公司也曾有发行H股上市的利好消息,但减持套利的冲动似乎已经盖过价值投资的初衷。
据统计,公司持股5%以上的股东刘俊辉及其一致行动人黄静在今年已陆续进行过33次减持,按照公司3月13日公布的减持计划,持有公司8689.79万股的股东刘俊辉及其一致行动人,持股3588.5万股的黄静,计划自本减持股份的预披露公告披露之日起15个交易日后的6个月内(即2020年4月4日至2020年10月3日),以集中竞价方式和大宗交易方式减持公司股份不超过2306.16万股,占公司现有总股本比例不超1.5%。
根据3月13日沃森生物30.08元/股的收盘价来计算,此次两位股东计划减持金额高达6.94亿元,本次拟减持原因为个人资金需求。尽管公司曾表示,减持的股东不属于公司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公司生产经营正常。但这也加速了公司股权的进一步分散,2020年三季报显示,公司前十大股东明细中,排名第一的云南省工业投资控股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持股仅4.97%。
事实上,沃森生物在最近5年间的扩张一直备受争议,特别是涉及核心资产的投资权益归属,不少被投企业或参投项目陆续在最近几年步入股权投资退出阶段。以上海泽润为例,股东中就包含有高瓴资本和信中利等PE机构,而沃森生物也确实从2014年前后就着手相关股权投资的兑现,包括在2014年出让河北大安控制权、2018年出让嘉和生物股权等。
有分析指出,公司的大规模对外投资已明显拉长收益回报的周期,今年三季报显示,公司取得投资收益收到的现金仅0.05亿元,而整个投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已为-5.10亿元。可见,企业参与股权投资的后劲明显不足,且在利润增速乏力之下,沃森生物的股东难免会提前离场。
然而,伴随着各路股东的离去,公司股价也在各界减持的影响下不断下挫,相比于十年内的历史低位3.73元/股,今年7月曾创下95.90元/股的历史新高,而近几个月已跌近60%。
截至12月7日收盘,沃森生物封上跌停板,报36.53元/股。